影视从业者如何转型?辞职创业,做剧本杀DM
揭书宜
影视行业从者们虽然处于低谷,但都在摸索一些转型的路径。
现年26岁的施暘在好莱坞学习了5年的影视创作,但回国后的他,成为了一名广告公司的导演,副业则是剧本杀DM(剧本杀主持人)。
与施暘一样,2022年,想要寻求新生的从业者有很多。有的加入考研、考公大军,试图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避难所;还有的则投身创业的队伍,操起老本行,自负盈亏;还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与电影相似的行业,譬如广告行业。
主动离职,加入创业团队
刘裕是主动离职并且加入老同事创业团队的人。
“我是在9月份离职的,当时我们整个部门裁了10个人,原来总共也就20个人左右。”
早在今年4月,包括刘裕在内的员工们其实对裁员已有所感知。“电影院都关门了,片子都上不了。而且,公司当时已经实行了降薪政策,职位高点的员工半薪,普通员工就发80%的工资。”
好在刘裕“无缝衔接”进入了老同事的创业团队。
刘裕目前所在的团队还是以之前公司的人为班底。“因为现在工作不好找,有的人很早就从公司出来了,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而且一些干到中层或者中高层这种高工资水平的人,在行业里再去找一家满意的公司也比较难。”
所以,这拨人也想依靠这些年在行业里的经验,从一些项目先入手。团队里前公司的领导借着之前积累的资源,购买了版权,帮助客户进行影片的办证、开发、制作和上映。
加入创业团队的刘裕觉得时间上更自由了,但就是起步阶段的资金没有那么充裕。不过刘裕深知,这是因为行业大环境的原因,所以只能等待疫情慢慢好转之后,行业的资金链流动起来。
幸运的是,刘裕的收入其实并没有比之前在公司上班下滑很多。
“现在大家基本线上交流,上班没有了通勤时间,所以现在相比之前在公司上班轻松了不少,虽然之前拿工资收入稳定一点,但之前工资要扣税,税后也不是很高。再加上之前公司现金流不足,奖金一直拖着没发,所以说现在的收入也没有比以前差很多。”
刘裕在非常时期“出走”公司,加入创业团队,是得到了家人的支持的。
“因为现在大环境也不好,找工作也不好找,等行情变好了,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稳定,我也不排除会重新回到一个大公司上班,反正无论在哪,不会离开自己的老本行。”
待时机成熟再做电影
2020年10月,施暘回国了。当时国内的影视行业整体不是很景气,施暘便选择了进入广告行业,成为了一名商业片导演。
拍广告之余,施暘的另一个身份是兼职剧本杀DM。
“最开始是自己很喜欢剧本杀,想和朋友们一起把这个故事探索出来,这个过程很吸引我。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做剧本杀的DM,而是桌上角色扮演游戏‘跑团’的DM,这个游戏算是没有剧本的剧本杀。大家围着一个桌子,DM脑子里面知道所有的故事,知道下一步有什么。这个游戏相对剧本杀更烧脑,再后来我就成为了剧本杀的DM。”
由于玩剧本杀本身就是施暘的兴趣爱好,所以主要的客户来源还是自己的朋友。“我对我的客户的吸引力相对于其他大的店家来说,就是来到我这边有家的感觉,想玩多久玩多久,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吃吃,想喝喝。然后价格也不贵,所以其实我赚的也不多,只是平常自己的一些日常的开销会依赖于它。”
有意思的是,剧本杀DM这个听上去和电影行业完全不相关的岗位,其实还与施暘的所学存在一定的共通之处。
“之前做‘跑团’的DM的时候,这个游戏对DM随机应变的能力要求非常高。比如说如果有玩家做出了比较奇怪的决定,我需要根据这个奇怪的决定来设计游戏进展的方向,DM需要像一个电脑一样。我之前做导演、编剧的经历,对我做DM也是有帮助的,可能脑子会比较活络一些,也比较熟悉剧情按照怎么样的逻辑发展会比较有趣。”
不过,即使现在所从事的广告行业和剧本杀行业,施暘觉得如果时机成熟,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影视行业来,尝试做一个独立电影。
期待影视工业水平迭代
2022年前三季度,受国内疫情持续反复和内容供给不足等多方面因素影响,电影行业全产业链面临较大压力,全国电影总票房256.8亿元,同比下降26.1%,观影人次6.1亿,同比下降30.5%。
票房市场与电影的排片意愿其实是需要形成良性循环,但眼下由于不少电影公司不看好电影票房市场,所以不太愿意将高额资金投入制作的电影排期上映,怕影响票房表现。这就进一步造成电影院线的片源变得非常少,整体的上座率和市场票房表现也受到影响。
不过,业内也有看好电影市场未来发展的声音。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孙佳山预计,在不久的将来,全球影视工业的水平会发生一个大的迭代。上一个影视工业迭代的时代正是从《阿凡达》开启的,相信以即将上映的《阿凡达2》等为代表,还将推动世界影视工业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