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将独自前行》
作者: [日] 若竹千佐子
这本小说创造了一个新的文学流派:玄冬文学。“玄”是黑色之意,“玄冬”指的是有如冬天般深沉平静的迟暮之年;而“玄冬文学”则是与“青春文学”相对的全新文类,描写经历人生风浪后的坦然与爽利,让人觉得“即使上了年纪也不坏”。
人到暮年,又刚刚丧偶。独居的老太盘点即将过去的一生,少年理想、人生伴侣、亲子关系、祖孙情意、身份认同、关于衰老这诸多话题,自问自答。“每个人都以自己一生为代价而得到些许感悟……就那一点感悟一句词,装点了一个人原本平淡无奇的人生。”
人生有三种获取知识的方式: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困而知之。第一种靠天赋,第二种靠努力,最不得已才是受困其中才懂得道理,还是多学多看,别等到真的要在困境中挣扎,真的付出代价才学会,那就免不了凄怆唏嘘了。
作者是在五十五岁丧偶之后才开始尝试写作,这本小说读下来我更认为就是作者自己的思考历程。笔法虽不如资深的作家那样优美劲道,但也算得流畅干净,像简单朴素的家常菜谱,读来容易。情节没有明显的起伏跌宕,平实而朴素,像极了邻居家阿婆坐在树底下一边挑菜一边唠叨家常,适合安静的下午,有一杯清茶为伴。
2.
《比句点更悲伤》
作者: 大师兄
死亡对于往生者来说,是生命的尽头,对在世者而言,却是另外一个生活的开始。《比句点更悲伤》是一本关于死亡的书籍,描述了作者作为尸体接运员所看到的关于往生者死亡后在殡仪馆发生的事。
有人问一位老人:“你为什么喜欢在殡仪馆走来走去呢?”老人想了想,说:“常常来这里,就知道自己过得多幸福。”
人只要还没有亡故,就是向死的方向活着。这就像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在精神上无法觉醒的人,他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的。人的成长就是精神在成长的过程,但是否能突破精神觉醒的临界点,在于你是否能找寻到生存的意义。
何为生存的意义?当你知道你终将面临死亡,但在迎接死亡的过程中,你会尽可能地让自己幸福,让家人幸福,不断为目标而付诸努力,你的人生将不再迷茫。
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告别有的时候没有仪式,人生中大部分的告别是悄无声息的,甚至要很多年后自己才明白, 原来那天的相见, 竟然已是最后一面。此后即便不是隔山隔水, 也没有再重逢。 于是和一些人拥有过的美好, 到最后只能暗自怀念。
生命这件事,没有存档,有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的爱和对不起。这世间最大的遗憾不是失去,而是拥有的时候没有珍惜。所以啊, 要珍惜每一个当下, 毕竟它们都会成为曾经。 毕竟我们谁也不敢保证 有一天我们之间会不会形同陌路。
3.
《山居七年》
作者: 二冬
何为诗意?何为栖居?“诗意”是一种状态,“栖居”代指生活。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诗意的栖居,是一种自在惬意的生活。
2013年,一位叫张二冬的青年,花4000元在终南山上租下一座使用权20年的小院,借山而居。很多人以为他住个一年半载,就逃离回都市了,谁曾想,他借山而居,一住七年,将单调琐碎的日子过得温暖而充盈,将平凡的生活过的富有诗意。在山上,他耕读酣睡,以质朴清新的笔调,勾画生活颜色,倾听自然秘语,诗意的栖居在终南山里,逍遥似神仙。
长林高卧终南,酣然一梦七年。二冬说:“七年一梦。除了恍若想象的记忆,终究什么真实都没有。”然而,那些过往岁月能借由文字被一一妥帖收藏起来,成为有质感可以摩挲的书籍,也是让人高兴的,为二冬高兴,毕竟那岁岁年年恍若想象的记忆也算是有了归宿。
冬子的书没有华丽的文字,却自有诗的意境,写的虽是日常,却对诸多人、事、物的思考直抵内心,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也引领着我们以不同的视角,审视和爱着这平凡世界的朴素日常。
山上的生活是自然的。在这里,他开垦菜园,播撒种子,种一些稀松平常的水果蔬菜,满足自己的基本需要:冬瓜、草莓、芥菜、眉豆、土豆、红薯…吃的是最本真的食物,饮的是最洁净的山泉水,虽然清淡,但他也乐在其中。同时,二冬还养了些小动物:鸡鸭猫狗鹅。平日里喂喂动物,坐在摇椅上,喝喝茶,对着天空或者发呆,或者思索,慵懒的眯着眼,等到太阳西沉,天边薄雾蔼蔼,一天就这样结束。
山上的生活既有幸福,也有苦涩,正如所有的生活方式一样,都免不了在苦与甜之间游走。钱钟书在《围城》里有句话:墙内的人想出去,墙外的人想进来。未知的总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对二冬而言,城市和乡村只是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不存在孰好孰坏,孰高孰下,仅仅取决于自己喜欢哪一种,适合哪一种罢了。有人喜欢城市的先进优渥,热闹繁华;有人喜欢乡村的宁静自然,简单平凡,个人偏好而已。若冒昧的追求某种生活方式,就是被自己的墙困住的人。生活的自由和诗意不局限于某一种外在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