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度,是人生的六种修行方法。度,就是“渡”的意思。音译“波罗蜜多”,意译为“到彼岸”。指从生死烦恼的此岸,度到涅槃解脱的彼岸。六度是指菩萨用这六种方法,既能自度,又能度一切众生。六度是大乘佛教最主要的中心教义,它的具体作用是:
布施度悭贪,持戒度毁犯,忍辱度嗔恚,精进度懈怠,禅定度昏散,般若度愚痴。
在佛教中,布施有三种:一、财施,以财物去救济疾病贫苦的人;二、法施,以正法去劝人断恶修善;三、无畏施,竭尽所能去解除别人的恐怖和畏惧。《无量寿经》:“布恩施惠。”《维摩诘经·佛国品》:“布施是菩萨净土。”都说明了布施的重要。佛教主张布施是为了度悭贪,即破除自私贪婪吝啬的天性。
佛陀临涅槃时嘱咐弟子要“以戒为师”,佛陀入灭后,戒律一直维系着教团的慧命。持戒是实践佛道的基础,一切善根功德皆由持戒而生。《华严经》卷六:“戒是无上菩提本。”持戒是菩提的根本,入道的要门是佛法的生命。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然而虽然具备这个佛性,必须通过持戒佛性才能显示出来。
持戒是为了度毁犯。有了戒律,就不会毁犯,不会越出底线。社会上之所以有种种问题的出现,都是由于不能持戒的结果。持守了戒律,才能利己利人。
人之所以有痛苦,是因为有贪、嗔、痴三毒。忍辱,就是为了克服嗔恚这个毛病的。
忍辱,梵语ksanti,音译“羼提”,意即“忍辱”,指忍受各种侮辱而不起嗔恚恼恨。修忍辱的人,能够忍受外来的一切侮辱和恼害而不生嗔恚之心,能做到像《大集经》中所说的“忍辱如大地”。
对出家修行者来说,不论是大乘还是小乘,修“忍辱”都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大小乘修持者的目的是了生死,成佛果。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断烦恼。如果修行者对于外来逆境不能忍受,就会产生烦恼,失去成佛果的希望。所以忍辱关系到一生修持的成败。
好逸恶劳是人的天性。精进,就是克服懈怠这个毛病的。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生活失意而遁入空门,这不免让人觉得佛教是消极避世的。现在的许多“佛系”生活,就是贴上了佛教的标签,把不思上进、懒惰消沉包装成佛教生活态度,自误误人,自欺欺人。事实上,与悲观消极相反,在佛教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词叫“精进”。
“精进”又叫“做勤”,对于善的事情要坚决修行,对于恶的事情要坚决断弃,以勇健强悍之心克制自己的懈怠心理,从而完善自己。在六度中,无论布施、持戒、忍辱、禅定、般若,如果没有精进,就无法完成波罗蜜多。
禅定就是禅与定。《圆悟录》卷六:“竹密不妨流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竹林再密,流水仍然能够自由自在地穿行其间;山再高,白飞仍然悠闲自得地从它上边飞过。竹密、山高,就是世俗生活的繁芜琐碎,而流水穿过、白云飞渡,就是不受世俗生活牵绊的自由的心灵。这种自由心灵,就是从静的修炼中得来。
般若是为了度愚痴。般若的基本含义是“智慧”。在佛教看来,般若不同于世间的智慧:世间的智慧是夹杂着烦恼的,是有缺陷的;而般若智慧则是清净的,是圆满的,能洞察宇宙人生真相,彻底解脱人生的烦恼。
《大智度论》卷一百中说:“般若波罗蜜,是诸佛母,诸佛以法为师,法者即是般若波罗蜜。”世尊一生说法二十五年,讲般若的时间最长,占了二十二年。在佛经中,般若经的分量也最重,可见佛教的重心,是以般若智慧为主。成佛就是要成就般若智慧。可全称为《大方等大集经》。